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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二合一,二百地雷感謝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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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 兩邊誰都沒有動。

赤井秀一盯著從副駕駛打開的車門裏對著他的槍口,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像個正常沒反應過來的普通人那樣, 睜大眼睛詫異的看著無所謂笑著的人,道:“三生……先生?”

“赤井,現在怎麽回事?!需要支援嗎?”

赤井秀一的耳機裏傳來了同事焦急的聲音——他負責監視三生永夜, 人就在附近。

赤井秀一剛想暗示他不用, 卻看到白發青年轉過頭, 看向了監視者埋伏的地點。

這是巧合嗎?

“諸星大,不是巧合哦,”黑色長發的青年眉眼微彎,笑起來卻令人膽寒,他舉著槍道, “不用再演戲了吧,亞蘭已經找到你派來監視我的人了。”

赤井秀一這才確定居然已經被識破了。

不過看三生永夜的樣子,應該是還能談判。

他冷靜笑了笑, 舉起雙手, 道:“現在反而應該能好好談談了吧?”

先生笑道:“你想得美。”

赤井秀一:“……”

耳機裏突然再次傳來了監視者壓低的聲音:“赤井,我現在就……”

赤井秀一:“你先不要——”

在赤井秀一敏銳的察覺到那白發青年身上暴起一瞬間的殺氣後, 他本想提醒下同事不要輕舉妄動,沒想到那白發青年突然撿起了地上的幾塊石子, 朝著遠處就精準的丟了出去。

赤井秀一竟然聽到了破空聲, 簡直像是子彈!

耳機裏的同事悶哼了兩聲, 沒有動靜了。

那白發青年動完手,依舊面無表情的站在三生永夜身後。

赤井秀一摁著耳機, 看到這人的身手加上白色頭發, 他忽然覺得有些眼熟, 像是在fbi的通緝名單上的人

“諸星先生,我不管你是哪個組織的人,不要再來接觸我,我沒殺人就是最後的讓步了,我現在的心情很不好,”三生永夜沈聲道,“尤其是不想看到綠眼睛的人。”

他忽然將手垂下,兩下打爆了赤井秀一的汽車車胎。

加了□□的□□並不會引來什麽註意。

赤井秀一發覺自己的fbi身份可能還沒在這個人眼中暴露,三生永夜可能只是因為青鳥狩的死所以把尖刺豎了起來,無論是誰都不好使。

“是嗎?”赤井秀一作為fbi的成員,他當然不可能就這樣坐以待斃,“的確是很遺憾,一開始我是真的想救你。”

本來還想嘗試著抓住這兩個人,可是赤井秀一越看亞蘭德斯越覺得眼熟,他想到了一個可能性,手在摸槍的半路停了下來。

白發青年的血紅雙瞳就像是狼那樣盯著他,無聲警告著敢向三生永夜動手就會立刻咬死他。

將槍丟給亞蘭德斯,青年用餘光看著赤井秀一:“我不關心你到底是誰,這是我最後的警告。”

頓了頓,他忽然有些苦澀的笑了笑:“再見。”

說完,他丟給了赤井秀一幾張鈔票,把那兩個飯團塞進了亞蘭德斯手裏。

青年在笑,可是赤井秀一卻感覺那聲再見不是對他說的,難道是另一位綠眸青年嗎?

赤井秀一也沒有選擇繼續動手,權衡利弊後,看著三生永夜和亞蘭德斯一起離開了。

他現在在想,那個白發青年,真的是傳說中的“無心野獸”嗎?如果真的是,讓他如此聽話的無名的背後持刀者不知道在全世界的組織機構裏換了多少形象,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年輕人。

看來可能是自己一開始就暴露了,對方隱藏頗深,演了一場戲,但是車禍確實是意外。

只有關於青鳥狩的部分是真的嗎?

看到漫畫這裏赤井秀一心裏所想的青鳥狩:“……”

赤井秀一你真不愧是在感情上有深刻糾結的人啊!還能讓他說什麽?無論怎麽樣都會朝這邊拐?!

亞蘭德斯已經從公寓裏把青鳥狩需要的東西都拿了出來,放進app新更新的小格子功能存儲裏,青鳥狩就放棄了那個公寓。

赤井秀一現在因為懷疑沒有繼續動手,可不見得他還能放著兩個疑似通緝犯在那大咧咧的睡覺,他又不傻。

走在積雪融化的路上,亞蘭德斯一直試圖去攙扶黑發青年,卻總是找不到機會。

曾經那些敗於無心野獸刀下的人看到這一幕,恐怕會嚇得不知所措。

先生把飯團給亞蘭德斯:“吃了吧。”

雖然主意識不在的馬甲也嘗不到什麽味道了。

不想浪費糧食的青鳥狩看著亞蘭德斯吃完了兩個飯團,嘆了口氣,伸出手讓亞蘭德斯帶著自己去別的安全屋。

他現在行動不便,得先去找輛車,在找到車之前亞蘭德斯是最好使的。

先生的這個馬甲,許多人都願意巴結他,讓自己過得更舒服點也是信手拈來,可是這個馬甲的設定裏,現在不想見到任何其他人,亞蘭德斯都是勉強找來的。

青鳥狩失誤了,讓亞蘭德斯背起自己的那一瞬間,他就感覺肋骨仿佛遭受了巨大的創傷。

他這才突然想起來赤井秀一是特麽正面撞上他的啊!

無心野獸以最小心的動作背起先生,剛剛朝前走了兩步,卻突然感覺臉頰邊一陣溫熱。

[彈幕重新加載中……]

[彈幕重新加載成功]

【什麽什麽?新的一話我以為直接就是狩的葬禮了,怎麽會有新角色,這人誰?】

【我靠他居然被亞蘭德斯抱著,我酸了,什麽情況啊啊啊】

【看這個衣服,這個身形比例,嘶……先生!是先生嗎?!】

【出場了啊先生,先生你老婆沒了你知道嗎?嗚嗚嗚】

突如其來的彈幕讓青鳥狩楞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覆了思考。

亞蘭德斯放下先生,先生後退兩步靠在墻壁上,捂著肋骨又臉色慘敗的吐了兩口血。

【這,我是聽說身體不好,但是怎麽搞的這麽慘?】

【狩沒了就從幕後大佬到這種程度了,先生,你好愛他】

【!前面原來是這個角度嗎,我還以為是被人偷襲了之類的】

【怎麽可能,有亞蘭德斯在誰能偷襲啊,從現有情報裏分析,先生身體不好,估計本來對生死也不是很重視,一直靠狩這個白月光活著呢,現在狩沒了可不就是……哎】

【白月光真的就是白月光,一輩子都沒辦法忘記了】

黑色長發的青年看著前面的白發青年,看他臉上擔憂的神色,自己卻忽然笑了起來,他也不在意在往外湧的鮮血,就像是看到了什麽有趣的東西。

在亞蘭德斯困惑的神色裏,他的先生伸出手,把他耳邊垂下來的一縷頭發緩緩地塞回了發尾裏。

先生做的很細致,他幽幽盯著亞蘭德斯的頭發,道:“你還記得青鳥狩嗎?”

聽到別人的名字,寡言的亞蘭楞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點頭。

“以後就……再也見不到了,”先生忽然垂下手,看著青年的紅眸,“可惜啊,過了這麽多年,你還是不像他。”

青鳥狩幾句話下去,更加堅定一下信心,順帶讓先生感慨下世事無常。

【焯替身梗都有?怪不得是狗血大三角!】

青鳥狩:???

不是,怎麽還有替身?他說的是“不像”啊餵!

還好漫畫在這個時候切換了視角,不再畫這邊的情節了,看來是還想讓先生保持一些神秘感。

既然背的不行,那就只有亞蘭德斯抱著跑路了。

青鳥狩萬分慶幸漫畫現在看不到,不然他現在一世英名毀於一旦啊餵。

忍耐力點滿力氣卻那麽拉有什麽用?還他能魯智深倒拔垂楊柳後把魯智深一起倒拔了的身體啊!

先生的安全屋有很多,住處不用擔心。

短暫的休整,在“青鳥狩”死後的第七天,他去參加了葬禮。

青鳥狩怕自己在熟悉的人面前暴露,便戴了一頂圓帽,豎起衣領,拿著不是那麽顯眼的手杖支撐下還在隱隱作痛的身體和一瘸一拐的腿,就是走的慢一點。

他直接讓司機開車到了附近的一條街,再下車走過去。

踩在地上的一瞬間,青鳥狩忽然感慨,這個身體其實也不是金貴,雖然很虛弱,但是真的很耐折騰,正常人受這種傷還提前出院到處亂跑,早就折騰死了。

亞蘭德斯為了以防萬一,一直跟在身後一段距離的地方隱藏身形。

青鳥狩一直想著葬禮的事情,想到要去怎麽面對那個時候的場景,就有些走神,來到人行橫道前,他直接就走了上去。

“餵,小心!”

一只手猛地伸過來,把青鳥狩拎了回去。

一輛車鳴著笛和青鳥狩擦肩而過。

手的主人沒有很莽撞的把青鳥狩扔到一邊,而是扶著他站好了,還關切的問道:“沒事吧?”

青鳥狩晃了晃頭,擡起頭卻看到了再熟悉不過的人。

居然是伊達航。

伊達航穿著黑色的西裝,看到陌生青年沒事,他頓時松了口氣,回過頭,對身後面色擔憂的漂亮混血女生道:“沒事了,娜塔莉。”

青鳥狩的那聲“一哥”差點脫口而出,卻想起了自己現在不能這麽叫了。

但是,還是應該道謝的。

青鳥狩剛張開嘴,伊達航卻飛快的道:“抱歉,我和女朋友還有事,先告辭了!”

人行橫道的燈突然變成了綠色,伊達航擺了擺手,和娜塔莉急匆匆的走了。

看來他是為了救人專門跑過來的。

青鳥狩沒撕卡的時候沒能看見伊達航的女朋友,現在卻看到了,可惜一句話也沒能說。

畢竟他們是要去為好友送葬的。

他像個啞巴那樣,默默看著遠去的兩人身上穿的黑衣服,心道:你們兩個一定要幸福啊。

原本的結局真的太難了,伊達航死了父母死了娜塔莉也死了……簡直是無人生還,明明伊達航已經距離幸福那麽近了。

在還不知道伊達航的未來時,伊達航是唯一一個毫不在意他老爹的傳聞的正直善良的人,那個時候,青鳥狩就真切的希望過這個家夥能獲得幸福。

青鳥狩來到了那座墓地,很快就看到了目標人群,裏面很多人的氣質都異常顯眼,和尋常的葬禮不同。

那裏都是他的親朋好友,可是現在無論作為該被埋葬的人,還是沒有收到邀請的人,自己現在都沒資格出現在那裏。

青鳥狩找了一棵樹,他站在樹下,默默地看著葬禮。

【親眼看著所愛之人被埋葬,自己連葬禮都不能近距離參與是什麽滋味啊?】

【松田田和爸媽他們,還有不能來的zero他們,肯定不比先生的悲傷小的,可是我看著怎麽就這麽揪心呢?】

【我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青鳥狩默默嘆了口氣,告訴自己有助於讓先生的行為更加合理。

一個個看過去,松田陣平、萩原研二、工藤新一、老爹……大家的狀態沒辦法說是還不錯,但是都平安就好。

他沒辦法說對不起我決定離開,他怕自己會後悔。

沒想到的是,最先發現青鳥狩的是工藤優作。

青鳥狩也想和他探討下亞蘭德斯的事情,可是自己這個馬甲挺黑的,這個世界有法律的,工藤優作找他之後肯定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走掉,他還不想進局子。

青鳥狩溜了。

甩開工藤優作後,他回到墓碑前,是想和漫畫交待一下,告訴大家他收到了青鳥狩的視頻,從此之後就是覆仇劇本了。

結果猛然一下子回頭,看到了小六和佐藤希,青鳥狩當時心臟都在突突。

小六這個小傻狗,讓它聞狗糧藏哪了都聞不出來,為什麽上來就知道對一個陌生人搖尾巴啊!

青鳥狩不知道該哭該笑了。

尤其……青鳥狩面對手冢國次郎他都能演的比較輕松,可是這是佐藤希。

青鳥狩現在的身份,絕對不能直接和父母有什麽過多的聯系,不然的話不光可能會為他們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手冢國次郎那個脾氣也會把馬甲送進局子裏的。

青鳥狩演技飆升,就是沒想到佐藤希會直接送他這個這麽可疑的人,自己孩子的遺物。

佐藤希希望他好好養傷,大概是親近的孩子剛剛過世,看到別人家的受傷,也看不過去吧。

他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甚至突然有一種想什麽都不管了,跑過去找佐藤希認親的想法。

“母親”和“父親”不同,母親是可以原諒他任性,包容他的吧?

可是那就太好笑了,堅定的事情全線崩塌,一事無成,縮到親情的屏障後面當個被留下來的人……太可笑了。

青鳥狩默默的將佐藤希給自己的手繩在手腕上系好,並且塞進袖子裏面不讓他露出來。

青鳥狩轉身,一步步離開了自己的墓碑。

故人相見不相識。

不知何處傳來了烏鴉的叫聲,冬日的陽光也越來越強烈。

先生拿著手杖,緩緩地離開了墓園,剛一走出來,拿著大衣的亞蘭德斯早已經在那裏等著他了。

先生扯了扯衣領,還沒有說話,亞蘭德斯就默默地將大衣披在了他身上,用的最輕的力氣。

就在這時,亞蘭德斯的手機響了。

來電顯示的是琴酒,先生瞇了瞇眼睛,直截了當的接起了電話。

“亞蘭德斯,”琴酒的聲音裏帶著幾分嘲諷,“還以為你逃跑了呢。”

“琴酒先生,都說了要和你們合作,”先生含著笑意,幽幽道,“我的信譽在諸位那裏這麽不值錢?還會命令亞蘭德斯逃跑?”

“……”琴酒沒料到接電話的會是“先生”,還是沒有使用變聲器的那種,他頓了頓,沈聲道,“沒有就好,接下來還有任務。”

“先討論一下利益的問題吧,這個得對接那什麽,朗姆來著?”先生抱怨道,“你們的酒名真奇怪啊。”

琴酒皺了皺眉:“你的話是不是變多了?”

“琴酒先生,冒昧問一下,你的眼睛是什麽顏色來著?”可是先生的話卻驢唇不對馬嘴。

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個倒也是默認,先生的語氣太彬彬有禮了,琴酒不知道他想幹什麽,皺著眉道:“綠色。”

“啊,那糟糕了,”先生笑道,“我最近不想和眼睛是綠色的人見面,我還是找朗姆吧。”

看著手機突然被掛斷的琴酒:“……”

先生將手機扔給亞蘭德斯,想了想,又問道:“你喜歡琴酒嗎?”

亞蘭德斯搖了搖頭:“不喜歡。”

“那就好了,”先生滿意的拍了拍亞蘭德斯的肩膀,道,“要是有機會,你看著就把他埋了吧。”

琴酒=酒廠骨幹=需要消滅的人=進局子=埋了。

總感覺法律很難制裁這種存在,那麽青鳥狩現在又不是警察了,不用被束縛,青鳥狩的畢生志願之一:埋了琴酒。

青鳥狩摘下帽子,隨手扔給亞蘭德斯:“走了。”

是該走了。

[《名偵探柯南新企劃》——《青鳥狩前傳》,完結]

【完結撒花,嗚嗚嗚我還被狩虐的沒緩過勁呢,再連載一百話啊!】

【走了,這個走了,是走去我心上還是走去覆仇啊】

【迅哥在這裏都要喊你們不要再想那麽多了】

【大家都在喊覆仇,就我有點擔心嗎?先生可是在和酒廠合作哎,而且看著就是個混邪樂子人,他都知道狩是警察肯定和酒廠勢不兩立,可是還是在黑方,還讓亞蘭德斯去做了那麽多戲都洗不幹凈的事情……】

【你這麽一說我突然咯噔一下,話說先生和狩不會就是因為這件事才好長時間沒見面的吧?】

【已經看不懂了,他剛才在墓園裏還很悲傷的,現在出來又興致勃勃的開始和琴酒他們商量新任務,完全看不出來剛才的痕跡了】

【感覺好瘋,不是那種亞蘭的瘋,而是在我神經上跳躍的瘋,無論多麽有禮貌也承受不起啊】

【總之還是完結撒花,期待接下來的企劃】

這就是青鳥狩的計劃,他的主要意識在先生這裏,為了以防自己ooc,就把人設弄成覆雜的誰也看不出來的狀態。

至於要做的事情……也不能這麽輕易被看出來啊。

先生能和酒廠的二把手朗姆搭上線,是因為他手裏已經握了很多合作者,人脈的廣度令人震驚。

而這些人稱呼的先生的名字,每一個都不一樣,有人也和亞蘭德斯一樣稱呼他先生,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先生的頭腦加上亞蘭德斯戰無不勝的戰鬥力,和先生那不知深淺的背後實力,沒人敢輕易地攪和渾水。

事實上的青鳥狩:謝謝,謝謝你們還順便幫我腦補出一個組織。

app你有種幫我安排出這種強大的認知,倒是幫我把手下也都安排出來啊!

現在的情況就是,青鳥狩需要好好培養下自己在地下世界的實力,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那邊,臥底的培訓加構造假身份需要一定的時間,青鳥狩大概有一到兩年的時間,嘗試新的扭轉未來的方法。

青鳥狩莫名感覺自己現在也像是一個斷線臥底,得抓緊時間聯系組織,讓他們知道現在組織裏已經有一個可靠的信息來源提供者。

緊接著就是……鞏固先生需要去這麽做的理由。

app那邊也更新了一部新的漫畫。

[新企劃之三:《黎明之外》]

新企劃目前分為正傳、青鳥狩前傳和這部《黎明之外》,據介紹是前傳結束後正傳開始前的劇情。

黎明之外這書名有點中二,然而要是用三生永夜這個更中二的假名去當書名,青鳥狩就要創制作組了。

伊藤拓真是黑衣組織的一個外圍成員,沒有自己的酒名,卻擔任著武器運輸這種職位。

東京市裏隱藏的那些炸藥,三分之一都是他經手的,可是最近出了北森昌二那個叛徒的事情,組織的隱藏岌岌可危,伊藤拓真也被叫去罵了一通,他的心情頓時就更加不好了。

伊藤拓真來到平時交易的酒吧裏喝酒,就坐在吧臺。

等他喝的醉了一半的時候,酒吧的門再次被推開,新進來了兩個人。

來了新的客人又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可是剛才還吵吵嚷嚷的酒吧裏的客人,像是看見了什麽鬼一樣,驟然安靜了一大半。

有人看著那個顯眼的白發青年,哪怕沒看到他的臉,可是看到了白發和佩刀,倒吸一口冷氣:“無心野獸?”

無心野獸的身後,悠悠跟著一個戴著帽子低著頭的青年。

眾人很快就發現他們弄反了,無心野獸居然是來為那個青年開門的!

亞蘭德斯後退兩步,恭敬的站在黑衣人身邊。

黑衣人看了看裏面,找到了他的目標,他露出一抹琢磨不透的笑容,又從兜裏拿出一張卡扔給旁邊的服務生,他對著眾人點了點頭,緩緩道:“抱歉,我來找個人,能幫我騰出來點位置嗎?”

眾人皆對無心野獸的持有者如此有禮貌感到震驚,畢竟從前亞蘭德斯那可是看見對手二話不說就砍過去……

也沒人敢有什麽意見,頓時紛紛散開給他留出了一大片空地。

黑色長發的青年再次點頭致謝:“非常感謝。”

他彬彬有禮的態度,沒被遮住的下半張清俊的臉甚至能讓人感覺頗為溫潤,以至於眾人再次瞳孔地震。

他來到了喝的半醉趴在吧臺上的伊藤拓真身邊,敲了敲吧臺面:“伊藤拓真?”

“誰?誰啊?”伊藤拓真不耐煩的擡起頭,看著眼前朦朦朧朧的場景,“找本大爺幹嘛?”

黑衣人無聲的笑了笑:“沒找錯啊。”

摘下自己的帽子,在這個黑色匯聚的酒吧裏露出那張年輕的臉,毫無陰霾,完全不像是裏世界的人,和亞蘭德斯更是兩個極端。

他彬彬有禮的將帽子抵在胸前:“你好。”

這是禮貌。

伊藤拓真看也不看便罵道:“你好你大爺啊,你……”

他剛剛擡起手,亞蘭德斯一把擰住他的手腕,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錚”的一聲,直接將他的手掌釘在了吧臺臺面上。

這是兵器。

嗯,先禮後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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